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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あざの耕平
插画:すみ兵
翻译:Beatrice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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请尊重翻译、扫图、录入、校对的辛勤劳动。
如需转载请经过本人同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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注:
短篇不是新的,出自富士见fantasia文库的杂志ドラゴンマガジン每年附赠的日历短篇。
本文一共内含5篇,分别为2015、2017、2018、2019、2020年的。2016年没有东鸦,而2014年的日历短篇有大佬翻译过就不重复翻了。短篇内容和正片的时间线可能有些冲突,就当平行时空来看吧。原文没有标题,全是译者自己根据内容简单取的。插图基本都在单行本内刊载过,注释基本是wiki上的。
以下是正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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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5年
【雨中随想】
「……话说啊。」
「嗯?」
「似乎从没听说过避雨的咒术呢。」
豆大的雨滴正欢快地敲打着塑料伞。
春虎与夏目各自撑着伞,并排走在雨中的街道上。每当迈开步子时,路面上就会溅起小小的水花,雨滴从伞边骨碌碌地滚落。
「怎么想都应该会有吧,为什么实际上却没有呢?」
春虎抬头望着撑开的伞,如此说道。身旁同行的夏目,也被这番行为惹得抬头看向了自己的伞,应道「说来的确如此。」
「可以通过改写水行符的术式实现吧……不过因为雨是持续降落的,用符咒应该有些难度。如果利用水汽展开结界的话,说不定能起到一定的效果……」
由于身边只有春虎一人在,夏目也换回了女性的语气。面对春虎单纯的疑问,她歪过头努力沉思。
「总之,我觉得不是做不到哦?如果能想出什么高效的方法……」
「不不,不是那个意思啦。我的意思是如果有的话绝对很方便吧,但为什么至今为止都没人想到要去这样做呢?」
夏目马上理解道「确实如此,如果有谁能想出来的话应该大有用处吧,但却没人这么想呢。」
「对吧?」春虎附和着,视线又移回了伞上。
「如果存在着避雨之术的话,就不用特意去撑伞了」
春虎正喃喃自语,身旁突然出现了孩童的嗓音。
「春春春、虎大人!」
解开实体化的是春虎的护法式空。
「如果觉得撑、撑伞很麻烦的话,可以由空来为您代劳!」
「哎?不用啦,这样不太好吧。再说空的身高不够也不行吧。」
「悬、悬浮在空中就可以了!」
「所以说了不用啦,毕竟也不是那么不想撑伞」
就算是自己的式神,对于让幼女为自己撑伞这件事,他还是比较抵触的。关键的是传出去不好听。
听着主从的争辩,夏目轻笑着。
「说不定,以前的人并不觉得雨有多么不方便。」
「欸?为什么?」
「因为有「及时雨」的说法。目前虽然没有避雨的咒术,但求雨的咒术可是要多少有多少呢。」
「啊——原来如此。认为下雨不便或是麻烦的想法,应该是到了近代才出现的吧。」
对于夏目的见解,春虎认同地点了头。然后夏目像是想起了什么,笑道「对了,虽然不是避雨之术,但是存在阻止降雨的咒术哦」
「欸?操纵天气什么的一定是很厉害的术式吧」
「春虎君应该也做过的吧。晴天娃娃。」
「哎?那只是单纯的祈祷吧」
「是非常出色的乙种咒术哦。当然,实际上它可能没有阻止降雨的效果。但通过给想要放晴的心情赋予形态的这种做法,也能稍微减轻一些面对未来的不安,对吧?」
「是这样吗?」
「即使是毫无意义的行为,将其附上名字,给予意义,让它成为大众共识,就能发挥作为咒术的效果。」
「嗯……不过,做晴天娃娃的大多数是小孩子,虽然也不能否定它的作用……」
与甲种咒术不同,乙种咒术大多作用于人类的「心」。虽然如此,晴天娃娃的效力实在太过于模糊,春虎无法干脆地赞同这个说法。
面对沉吟的春虎,夏目正思考着该如何说明才好的时候。
突然间,她涨红了脸。
「还,还有一个关于雨的咒术哦?作用于对方的心……」
「欸?是什么?」
春虎不经意地转过头来问道,不知为何夏目突然移开了视线。
脸变得更红了。
「所以说,即使是毫无意义的行为,将其赋予名字让它成为共识的话……比如说,就像刚才空想要做的那样……」
「欸?」
面对一脸困惑的春虎,夏目更加扭扭捏捏地犹豫起来。
突然,她果断地收起了自己的伞,钻到了一脸惊讶的春虎伞下,偷瞟了他一眼。
「……比如说,相合伞。」
春虎的脸颊瞬间变得通红,想必是咒术使然吧。
[注]相合伞:指男女共撑一把伞,是非常典型的秀恩爱情节^^。由此行为还演变出来了一个典型符号,指代两人之间的爱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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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7年
【女仆咖啡】
阴阳塾,作为阴阳师育成机构,从性质上就注定了活动繁多的特点。从元旦的屠苏酒开始,正月初七的七草粥,节分的撒豆,三月上祀桃花节,五月的端午节,六月末的夏越之祓,七月的七夕节,八月初一的八朔祭,九月的重阳节,十二月的圣诞节,以及年末大祓等等。
这其中哪一个都是——不对,虽然也有一些例外——都是充满了浓重阴阳道思想色彩的传统活动。阴阳塾也十分重视这些,让学生一边学习仪式本来的意义,一边实践着活动。
不过……
「相对的,没有普通的娱乐活动啊。」
面前是上学途中的风景。装点街道的行道树浸染上了鲜艳的黄色。春虎眺望着枫叶,一边不经意地嘟囔道。
「欸?在说什么呢?」
「是说,普通的学校在秋天不是有很多活动吗?运动会啦,文化祭之类的。」
「是吗?」对于青梅竹马的主张,夏目似懂非懂地应道。
「确实如此。」对此冬儿表示同意。
「对吧?真可惜啊,在阴阳塾举办文化祭的话,绝对很有意思的。」
「有意思……是指展出写有阴阳道历史或者「泛式」的解说展板之类的吗?」
「哈?不对不对,形式应该更加丰富,像是舞台表演啦,摆摊开店之类的。」
面对认真到如此地步的夏目,春虎苦笑着解释道。
「比如说……一定会有的鬼屋啦,咖啡厅什么的。」
「索性再深入考虑一下,就算是咖啡厅也有不普通的那种……」
「啊,那就女仆咖啡厅如何?」
「女、女仆?」听到春虎的提案,夏目惊讶不已。
「虽然我还一次都没有去过呢。难得来到东京了,至少想去体验一次啊。」
「那究竟是什么样的咖啡厅呢?」
「夏目不知道吗?店员们打扮成女仆的样子,说着「欢迎回来,主人~」之类的。」
「哈……?」
「你开心就好。」冬儿在困惑的夏目旁边贼笑着。
「不过,既然是在阴阳塾内举办的,带点和风的感觉不是更好吗?」
「噢!确实!明治还是大正的那个……什么来着?服务员风?然后边喊「主人!」边前来服侍……」
春虎正笑着答道,空中突然出现了一位幼女,她红着脸喊道:「主主、主人!」
是春虎的护法式,空。
她身着和式狩衣,摆动着狐耳和尾巴说道。
「如、如果是这种事的话,空不是什么时候都可以做吗?若是春、春虎大人希望的话,空定会竭尽全力的!」
「噢...谢谢你啦空。不过并不是非要这样哦?」
面对忠诚式神的热情话语,主人苦笑着回答。然而,冬儿却颔首道「原来如此。」
「狐狸是神使……而且和安倍晴明也有些因缘,看起来就和阴阳师颇有联系,感觉可行。」
「啊,也就是说,不单单加上和风元素,还要带上狐狸耳朵和尾巴吗?也太夸张了吧?」
「用简易式制作的话,可能会相当逼真。说不定意外地受欢迎?」
「真的吗?啊不过,既然是和风的话,端上来的不是咖啡而是茶可能更有感觉吧?菜色也是,乌冬面怎么样?狐狸乌冬。」
「那就只是你的个人喜好了吧!」
春虎和冬儿得意忘形地笑闹着。夏目和空则面面相觑,露出了惊讶的表情。
「……打扮成服务员的样子,然后带上狐狸耳朵和尾巴?」
「……那和空有什么不一样吗?」
夏目歪头沉思了一会,突然回过神来。
「不好!已经这个点了!春虎!要迟到了!」
她大叫着准备开始小跑。
「欸?是这样吗?」
长发翻飞,夏目回过头面对慢吞吞的春虎,喊道「快点!」
春虎缩了缩脖子,冬儿轻声笑着。
虽然憧憬着女仆咖啡厅……但不巧的是,作为侍奉的一方不是女仆,而是式神。
「是是,「主人」!」
春虎一脸无奈——但乐在其中地应道,追随在主人的身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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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8年
【线香花火】
「夕阳西下之时,身穿浴衣放着烟花,很有日式夏天的感觉呢。」
京子如此说道,愉快地望着烟花的光亮。
京子手里拿着的是市面上随处可见的芒草花火[注1]。鲜艳明亮的火焰劈里啪啦地燃烧着,喷射成芒草穗的形状。白烟在一片朦胧中袅袅升起,空气中弥漫着的火药味更是烘托了气氛。
「真无聊。这样搞,远不如用火行符来得华丽。这么小气的东西,有什么好玩的?」
「呀,这叫风趣哦,feng—qu—。而且,铃鹿酱不是喜欢烟花的吗?」
「我喜欢的是更大的那种,能咚咚地华丽升空的烟花才好。」
铃鹿一边咬着买来的炸热狗,一边不屑地答道。顺便一提,另一只手上还抓着法式烤肠和一串团子。比起烟花,她更在意手上的团子。
「升空的烟花当然也有哦。对面的男孩子们现在正准备着呢。似乎是相当夸张的量,像笨蛋似的买了那么多回来,应该值得一看——啊。」
说话间,烟花燃尽了。京子将燃尽的烟花放入一旁装着水的水桶中,又从袋子里取了一根。
「空酱,方便吗?」
「来了!」
与夏目一同蹲在旁边的空手持明灯,迅速回过头来。
她就这样轻飘飘地浮在空中,放出了青色狐火。顺便一提,提灯中的火焰也是空放出的狐火。「谢谢啦——」京子道过谢,重新为烟花点上了火。
狼吞虎咽地吃着炸热狗的铃鹿,不经意地望着开心地点燃下一根烟花的京子。她的目光自然地转向了在空离开之后仍然蹲着的夏目。
「喂,从刚才开始夏目亲就在干什么呢,过了这么久还没有点上火吗?」
「这是线香花火哦。[注2]已经点上火了,你看。」
「已经点了……欸?不过,这只是在劈里啪啦地烧着吧?」
「嗯,它就是以小小的火花来获得乐趣的那种烟花哦。」
「哈?」听了夏目的说明之后,铃鹿皱起眉。
「真的吗?只有这样?不管怎么说也太土了。」
「是吗?不过,很漂亮吧?我最喜欢线香花火了。」
面对乐在其中的夏目,铃鹿问道。
「……话说,这个,已经烧完了吗?」
「不,还没有呢。——你看?还能烧一会。」
「不,但是……」
「从现在开始,到这里就结束了。请看。」
夏目用指尖捏住的线香花火,绽放出了最后的光辉。微弱的火光一个接一个地变换着形状,宛如小小的光之妖精在跳舞。
然后,最后仅残存余了一点光亮,线香花火的前端冒出了明亮的蜜糖色点滴,吱吱地烧了一会之后,啪嗒啪嗒地落到地面上。
一直专注地看着这副景象的夏目仿佛在说着「看吧」,满面笑容地回过头来。
「……」铃鹿沉默着,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在这时。
「哇!在干什么呢?天马?」
「对、对不起!啊,绊到脚了!」
「笨蛋!别动啊!这样就全倒了——不妙,大事不妙啊?!」
「是春、春虎君想把它们全部连接到一起的吧,在说什么呢?!」
「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吧?!话说,火!快灭掉导火线的火!水呢!」
「春虎,你那个位置很危险哦。」
「如果有冷静地指出这点的空闲的话,就把水打过来啊冬儿?!」
「对、对了,用水行符的话……今天穿的是浴衣所以没带?!」
「冷静一点!天马!既然这样的话,那就,那个,那什么来着?」
「已经没救了!春虎君我们快逃吧!」
「不,把这玩意放在这里不好吧?!冬儿来帮——」
「第一封咒,解除」
「只顾自己吗?!话说这玩意,真的那么不妙吗?!」
场内传来了男孩子们的对话——不如说是悲鸣。混乱仿佛生动地浮现在眼前。
「春、春虎君!?」夏目站了起来。
「春、春虎大人!?」空飞了出去。
「那些笨蛋……」京子柳眉倒竖。
铃鹿仍在嚼着炸香肠。
在那之后铃鹿可以作证,确实值得一看。
[注1]ススキ花火【芒草花火】:手持烟花的一种,燃烧的火焰形态像芒草。
[注2]線香花火【线香花火】:手持烟花的一种,点火之后会燃烧成球状,随即燃尽消失。(感觉没有什么理解上的困难就直译了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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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9年
【道馆之争】
「......真安静呢。」
「......都能清楚地听到蝉鸣声。」
「毕竟大家都去买东西了。」
「买到哪了呢。」
夏目和空在墙角随意地坐着,望着空荡荡的道场。
两人此时身处仓桥家所属的某个道场。
由于前几日京子提出了增加零用钱的要求,从祖母那得到的交换条件,是打扫长年以来作为仓库使用的道场。然后,得知此事的春虎为了消磨时间,就提议前来帮忙。夏目和冬儿、天马,甚至连铃鹿也看在一直以来的交情上陪着来了。
大家一起使用简易式早早地做完了大扫除,然而在那之后——冬儿等人像是逐渐回归了本来目的一般——穿上了道馆保存着的防具,用竹刀和竞技用薙刀开起了武斗大会。且不说干劲满满的冬儿和春虎,在使用薙刀上颇有心得的京子也参战了,天马也被半强制地拉来参加。最后,接受了京子入门教学的夏目也加入其中。话虽如此,由于对夏目实在是太过不利,就加入了春虎的式神空作为她的支援。唯独到最后都固执地拒绝加入的铃鹿,在一旁用理解不能的眼神望着闹腾的前辈们。
最终,循环赛的结果是夏目与空的组合胜出。是为了向主人展示空的活跃而取得的一场胜利。对此结果,就如同事先约好的那样,败者组要去为胜者组买冰淇凌,留下两人待在原地。
「话说回来,没想到京子本人也很会使薙刀呢。护法式的装备并不是单纯的摆设啊。」
「冬儿大人也是,明明没有使用过,动作也太过熟练了吧。不过那和剑术的动作还是有些许不同。」
「虽然不愿想象,大概用的是水管吧,铁的那种……」
这两个人果然很强,夏目完全无法施展拳脚。多亏了空想在春虎面前展现一番的心意,总算赢了下来。
不过,由于这次空干劲十足,结果取得了比春虎还要高的胜率。
「作为护法也太过于粗心大意了。居然没能想到至少可以隐形起来,给春虎大人打掩护之类的……」
「那样做的话马上就会暴露了吧,铃鹿酱可是一直盯着这边呢。」
「至少和春虎大人战斗的时候,给夏目大人使点绊子的话……」
「空?我可是听见了哦?」
夏目斜眼瞧着空指出了这点,但空仍摇动着狐耳自言自语嘟囔着。
「没想到,会让春虎大人排在夏目大人的后面……啊,不对不对,只是因为「家规」的缘故吧,春虎大人是夏目大人的式神。他才硬是拱手让出了胜利吧,真是温柔啊……」
「与其说是拱手让出胜利,不如说是我挥动着的薙刀偶然间打中了吧。不过确实无法否定他的温柔之处呢……」
夏目低声反驳着。实际上,和夏目对战时,面对着慌慌张张地架好薙刀的她,实在很难大展拳脚。
「从以前开始就是这样呢。捉鬼也好捉迷藏也好,总是照顾着我的感受……这种地方一直没变呢。」
夏目小声地笑了。坐在一旁的空不知为何,略微动起了耳朵。
「……真的是……春虎大人「对谁」都很温柔呢。」
然而,这回轮到夏目的肩膀略微一动。朝旁边一瞧,空正笑嘻嘻地看着这边。夏目反射性地摆出不服输的微笑回望。
「是,是啊,春虎君对「谁」才「最」温柔呢,只是从「表面」上看是感觉不到的吧。」
「什……?说、说来,春虎大人,在空和冬儿大人胜利的时候,仿佛自己获胜一般拍手叫好呢。被京子大人打到尾巴的时候,还露出了相当担心的神情——」
「我,我被自己的薙刀打肿了的时候,他还慌慌张张地拿出了治愈符——还特地选了比较贵的那种——」
「空、空作为春虎大人的护法?受其照顾可谓是常有的事,术者与式神可谓一心同体——」
「春,春虎君也是我的式神哦。一、一心同体。原来如此,那也是不得已的事呢。」
「从、从以前开始就有些许担心,因为夏目大人时常沉溺于为自己方便而产生的一些「妄想」,担心您作为名门土御门家的后嗣,是否有失身份……」
「空?再怎么说也有些过分了?」
婉言隐语相刺一番后,火花在名门土御门家下任家主与分家的式神之间四处迸溅。能让两人恢复镇静的冰淇凌,看来还要一会才能送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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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0年
【烟花大会】
「玉——屋——」[注1]
像小孩子一样欢闹的铃鹿的声音,轻盈地奔向夜空。
大声欢叫的不只是铃鹿。许多观众都仰望着夜空,异口同声地欢呼。这些欢呼声与接连不断升上夜空的烟花的声音一起,爽快地弹射而出。
啪,光彩在黑暗中弥漫。
咚,震动着深重的夜幕。
铃鹿露出了满面笑容。
「之前虽然放过一次手持烟花,果然真正的烟花不一样,很有看头呢!」
面对满心欢喜的铃鹿,夏目晃了晃肩。
「手持烟花才不是什么伪物哦。不觉得它也有它美丽可爱之处吗?」
「嘛,漂亮是漂亮啦,不过不是很土气吗?烟花就要尽可能地华丽才好,对吧,春虎?」
铃鹿抛出话头,「是啊。」被叫到的春虎抱着胳膊沉思。
「虽然觉得没有什么好比较的——总之,如果是声音的话,绝对是这种比较好。压迫感十足呢。这种震撼身心的感觉挺不错的。」
春虎坦言道,像是在肯定这番感想一般,空气接连不断地咚咚震动着。春虎他们所在的地方离放烟花的地点还有一些距离,即使如此,依然能清楚地感受到烟花的冲击。
「我投春虎一票。」冬儿也插了一句嘴。
「烟花和排气量一样要大的才好。」
「噢!好久不见的原不良发言。」
「气势是很重要的。」
「从你口中说出来很有说服力啊。」
看着一脸清爽的冬儿,春虎无奈地摇了摇头。
接着是京子道。
「那我就投夏目酱一票。手持烟花别有风趣吧。天马呢?」
「哎?我哪个都喜欢……」
「那可不行,要清楚地说出来,硬要说的话更喜欢哪种。」
「那,那就表演型烟花。」[注2]
「不,那不是一个分类吧……话说,如果不再靠近一点的话,就看不到表演型烟花哦?」
京子一脸惊讶地说完后,春虎接着开心地笑道。
「哈哈,不过,总觉得能理解天马为什么喜欢表演型烟花。」
「哎?是吗?」天马歪了歪头。另一方面,「确实如此。」冬儿点头表示同意。铃鹿则是毫不在意的大喊着「玉——屋——」,虽然她可能完全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。
「不管怎样。」
夏目眯起双眼断言道。
「和大家一起看的烟花,一定是最棒的。」
她用极其自然的语气脱口而出。春虎他们猝不及防,面面相觑。大家都挂着一样的表情。虽然一点也没有要反驳的意思,但如果就这样赞同的话总觉得心里痒痒的。他们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,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。
「咳咳。」铃鹿用不自然的咳嗽打断了沉默。
「说起来,夏目亲已经能光明正大地说这种话了呢。真是怀念还有交流障碍的时候呢。」
「什?!铃、铃鹿酱?」
「不,这家伙其实从以前开始就意外地天然。」
「连冬儿君也!怎么回事?我说了那么奇怪的话吗?」
面对脸颊涨得通红的夏目,全员的苦笑更甚。但那也只是一瞬间的光景。
巨大的声音响彻云霄,鲜艳的光彩绽放在夜空中。
光芒悉数照亮了天空,声音与冲击震撼着整个空间。
像是被观众们的欢呼声诱导那般,夏目等人的视线被吸引到了上空。
话语被尽数吞没——
直到最后的光芒消失为止,他们一心品味着这段时间。
全身心地沉浸在余韵中。
不久后,与数重回声交织的广播响起,宣告夜晚的节目已经结束。如梦方醒的观众们开始缓慢地移动起来。即使如此,夏目一行人仍然站在原地,依依不舍地望着天空。
「还能……」
春虎嘟囔着。
「什么时候还能像这样,和大家一起看就好了。」
夏目望着春虎,其他人也都看着他。
然后重新望向夜空。
烟花的光芒已经不在。
但,仿佛未曾消失一般铭刻在心。
「好——」
不知是谁低声答道。
[注1]たまや【玉屋】:一种烟花号子。是日本江户时期存在的两大烟花制造商之一,与其并列的是“键屋”。当时观看的游客们会大声喊“玉屋”或“键屋”为自己喜欢的烟花应援,久而久之看烟花时高声呼喊“玉屋”或“键屋”等口号就变成了一项习俗,同时又有对漂亮的烟花发出的赞叹之意。
[注2]仕掛け花火【表演型烟花】:装有特殊装置,能变换花样的烟花,升上空中的时候能变换成各种形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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